队。
常水荣刚想辩解,欲要寻那衙役对质。
却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记得那衙役模样。
非是其记性不好。
而是那日的‘衙役’头顶一顶蓑帽,脖子上围着厚厚的棉巾,除了一身皂衣外,再无其他特征。
就连声音,也因那日气温突降而变得异常的沙哑,更何况其面部还有一层厚厚的棉巾。
若是其他时候,常水荣或许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但那日,先是气温突降,后是天降大雪,再加上‘衙役’所言句句实情,且那日常水荣旧伤复发。
“你在算计我!”忽然反应过来的常水荣,瘫坐在地上,面朝许奕大声质问道。
此后的花钱买醉,寻欢作乐,则发生在以工代赈期间。
这里面自然离不开许奕的算计。
常水荣心高气傲,且与许奕不和,京兆府官吏们自然会疏远他,而灾民们,常水荣又看不上。
一来二去之间,自然心情苦闷,这个时候任何一丁点的小诱惑都会导致常水荣按照许奕设定的方向去走。
常水荣话音方落。
文官队列中再度走出一人,那人衣着与常水荣相同的绯红官袍。
“陛下,臣弹劾常水荣咆孝朝堂,有失颜面。”显然,又是一位言官,且与常水荣不和。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不一会儿的功夫,朝堂上又站出数人附议。
其内有言官,亦有曾被常水荣弹劾过的官员。
许奕心中冷笑一下,暗道一句:‘当真是破鼓万人捶。’
随即许奕转身再度行礼长拜不起。
许雍的视线自许奕与正德帝之间,悄悄转了几圈,心中暗道:‘他想做什么?’
‘为何不是自请陈留郡王爵,反而是弹劾常水荣?’
‘若是为了报仇,何时不能弹劾?为何专挑今日大朝会?’
‘他到底在算计什么?’许雍眼睑微微低垂,内心百思不得其解。
龙椅之上。
正德帝眼睑微微低垂,缓缓合上手中奏折。
不带一丝一毫波动的眼神看向下方长拜不起的许奕。
几息后。
视线自许奕身上挪移到了常水荣身上。
正德帝问道:“常水荣,你可知罪?”
常水荣瘫坐在地上,绞尽脑汁苦思,但却始终寻不到破局之法。
闻得正德帝话语后,常水荣忽然犹豫溺水之人看到岸边一根稻草一般,心中微微升起渺茫希望。
常水荣急忙起身,跪地拱手行礼道:“回陛下,臣知罪。”
正德帝神色不明道:“知罪便好。”
话音落罢,常水荣刚想开口打打感情牌,若不行,那便自请贬职以此保命。
怎料,正德帝丝毫不给其机会。
正德帝沉声道:“御史中丞常水荣担任赈灾监察使期间,多次玩忽职守,置灾民安危于不顾,置朝廷威严于不顾。”
“来人!解下他的官服!褪去他的朝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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