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民缓缓收回望向一众族老的目光。
随即再度缓缓开口说道:“三百多年前,我朱氏一族的先祖依靠着贩卖鸭子而艰难湖口。”
“三百多年来!”
“一代代先祖们头悬梁、锥刺股,日以继夜地苦读经书!为的什么?!”
“一代代先祖们将头颅拴在裤腰带上!于那战场之上没日没夜地浴血厮杀!为的又是什么?!”
“一代代先祖们寒冬腊月天,仍奔波于天南海北之间,有家却不能回!他们为的又是什么?!”
“若无一代代先祖们舍小我成大我之心!”
“我朱氏一族,又岂能从一食不饱腹、衣不裹体的鸭农之家,变成现如今屹立于燕地三百年而不倒的第一世家?”
“若无一代代先祖们日以继夜地拼搏。”
“我朱氏一族,又岂能拥有这沮阳城南八百七十二间房的朱氏祖宅?!”
“朱家屹立于燕地的三百多年来,共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在座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朱氏一族的先辈们,可曾因挫折!可曾因低谷!而自暴自弃过?!”
“昔年里,那一个个可不费吹灰之力碾死我朱氏一族的大小世家们!现如今又在何处?”
“现如今!”
“不过是生意收缩罢了。”
“不过是丢些官位罢了。”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与先祖们所经历的那些磨难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落罢。
朱怀民缓缓端起手中酒盏,缓缓转身环视一周。
待见朱家一众族老面上愁云渐去。
朱怀民再度沉声开口道:“诸位可还记得我朱家祖训?”
此言一出,德兴堂内一众朱家实权族老、宿老们无不缓缓抬起头来,深深地望向已然端起手中酒盏的朱怀民。
朱怀民缓缓举起手中酒盏。
待其与眉心平齐后。
朱怀民缓缓开口沉声道:“莫语常言道知足,万事至终总是空!”
“理想现实一线隔,心无旁骛脚踏实。”
朱怀民话音尚未落地。
德兴堂内一众朱家实权族老、宿老们无不缓缓高举酒盏至眉心处。
甚至于就连那位于德兴堂边缘一角的朱宗廷,亦是满脸郑重之色地缓缓将手中酒壶高举至眉心处。
德兴堂内,随着朱怀民再度缓缓张口。
整座德兴堂内,凡朱家之人,皆高举酒盏至眉心处,与那朱怀民齐声相合!
“谁无暴风劲雨时!”
“守得云开见月明!”
“花开复见却飘零!”
“残憾莫使今生留!”
那众人相合之声,于偌大的德兴堂内久久不愿散去。
颇有余音绕梁三日之异象。
待合音渐渐散去。
朱怀民手举酒盏朗声道:“共饮!”
话音落罢。
朱怀民仰头举杯,将手中那满满一盏烈酒一饮而尽。
待其缓缓放下手中酒盏时。
红木圆桌上那一位位白发苍苍的族老、宿老们尽皆盏口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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