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她要是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出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能够重活一世,慕昭对于鬼神之说,还是多少有些相信的,最终良心还是战胜了理智,她转身走了过去,将老人吃力的扶了起来:“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灰衣老人依靠慕昭的搀扶,颤巍巍的重新站了起来,两只脚直抖,“小姑娘,你扶我到对面的凉亭里休息下就行,我今天的事情还没做完,可不能走。”
慕昭也没勉强,将他扶到凉亭里,顺便给他把桶给提了过去。
事情完后,她看着不晚的天色,脚下都湿透了,黏黏的,很不舒服,她想今天还是算了,明天寻个机会再出来。
刚迈出几步,身后的老人痛苦的咳嗽起来:“我这脚扭了,今日这活怕是做不完了,唉,连饭都没得吃,我这老头子好命苦……”
慕昭转过身,看着老头额上渗出的冷汗,还有那哆嗦的嘴唇,倒不像是骗人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老人身边:“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她眼里含着关心,却没有注意到老者眼底露出的一抹精光。
……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光湮灭,大地陷入了黑暗中,西戎皇宫开始挂上了灯笼,夜晚降临。
慕昭回到茯苓园,已经全身瘫软,走到屋里,还来不及换衣服,便躺在了床褥上。
她难受的望着刻着奇异花纹的屋顶,手上钝钝的麻,钝钝的疼,浑身仿佛被马车碾过。
许是太过疲惫,这一晚上她很快入了眠。
远在东临的秦府,今夜是个不眠夜。
银染让人送走了大夫,不可置信的抚着平坦的小腹,这里竟然有了一个新的生命。
她推开窗户,怔怔的望着被黑暗淹没的秦府,自从厉满安死后,这一生她苟延残喘的活着,从未奢望自己还有孩子。
可是她背叛了满安,委身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骨血,更讽刺的是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自己。
她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低下头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在想厉满安?”
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熟悉的男声,银染的手顿住,立刻辨出这个声音是谁的,她的眸光冷凝了下来,四周张望。
容进从黑暗中渐渐走了出来,对上银染冷厉的脸,他脸色虽淡,但是眼底依然有一丝的晦暗。
银染所居的院落,是秦府的一个小庭院,这里清幽雅致,虽然与秦默然的居所比较远,却也是个好住处,她喜静,加上又是一个哑巴,所以平时这府里也没人来打扰她。
容进走进这个狭小却精致的小屋里,四处审视了一番,对上银染冰冷的眼,他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知道我今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容进和宋妍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容进的母亲是宋庭广的贴身丫鬟,最后生了容进后升为了侍妾,而宋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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