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就是如此，却绝不是不情寡义之人。
否则赵守一也不会出手助他，要知道自己的那个徒弟，眼光到底有多刁钻？那些自己看不上的人，甚至连半句废话都不会浪费在对方的身上。
“雷无桀跟在他的身边虽然会碰到一些危险，但最后都会化险为夷的。”
再说了还有赵守一，有他这一重关系在，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有自己该走的路，若是不让他去，或许得到了一时的安然，但事后若是去反思或许这件事他会抱憾终身的！”
赵玉真没有去说这件事，没有威胁，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萧瑟的身份便已经决定了很多的事情。
听到赵玉真的回答，李寒衣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听说过当初的琅琊王案吗？”
沉默了片刻，李寒衣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
他的父亲，战死南决的沙场，母亲当年因为琅琊王一案孤身入皇庭，一人独占四大监，最后被自己带回来，却红颜早逝。
只留下了她和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再到后来，她持剑入宫，剑指皇帝，其实说到底都与那件事儿有关。
不说其他的江湖之人的归宿到底在哪里，但是他们一家似乎与皇室有脱不开的关系。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年就算是自己做下了那样的事，明德帝也没有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一饮一着之间，让她有一种命运无常的感觉。
已逝的李心月，当年的自己，如今的雷无桀，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眼下似乎在走当年父亲母亲没有走完的路，自己也没有走完的路。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个萧瑟，或者说永安王萧楚河，究竟是不是值得他托付的第二个琅琊王？
其实有一件事儿她一直都不曾告诉过别人，她觉得自己的父亲母亲当年的事儿做错了，为什么要掺和到皇室的事情中去？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是北离不在了又如何？皇室的那些人都不在乎自己的江山，搞窝里斗，那他们为什么去杞人忧天？
若是父亲能够和母亲携手江湖，剑心冢也不会只留下那个老头子一个人了。
赵玉真点了点头。
对于这种事情，他虽然知道，但是并不感兴趣，他所追求的与那些人渴求的东西截然相反。
“此皆衅发萧墙，而祸延四海也。”
听到赵玉真一针见血地道出了这件事儿的本质，李寒衣看着天空嘴角划过一丝讥讽，这就是那些人，那些永远都不知道满足的人。
“其实当时的琅琊王是有机会赢的，但是为了什么狗屁大义放弃了，当然也放弃追随他的那些人，朝堂之事本来就没有选择，非黑即白，他的选择无疑也将追随者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道士，要是有一天你面对这样的选择，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过大概会随心而动！”
李寒衣一愣，这个词当初她在百里东君的嘴里听到过。
赵玉真眼睛一眯，看向无尽的苍穹。
“若是这个天下和小仙女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择后者！”
李寒衣身子一震，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这种发自肺腑的真诚，让她几乎不能自己。
“臭道士”
“怎么了？？”
“没事.”
“遇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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