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极了一个字一个字道。
“我不是说过了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怎么又出现了”
“你也想死”
他那张脸依然漂亮旖丽,因为沾了血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咬牙切齿,朝怀乐慢慢走过来。
刀剑泛光,怀乐要跑,结果被地上的尸体绊倒了,血水污浊了她的裙衫,她的手在抖,浑身都在抖。
怀乐下意识张口,就叫成了,“忱哥哥”
“我说了我不是你哥哥!你要我说几遍!”
“不、不要”
她求傅忱,一阵惊雷忽划破天际,傅忱的脸忽至眼前,天光乍现,不是天光是他泛寒的剑,朝怀乐扬劈起来了!
“不要!”
怀乐大喊着,双手双腿扑腾,从噩梦中惊醒,大喘着气。
浑身都被冷汗浇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怀乐脱力一般,她虚脱靠着,扶着汗津津的胸口,不断安抚自己。
是梦。
仰头朝上看去,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怀乐她撑着身子骨下地,找到火折子点燃长烛。
她刚刚点燃了火,屋内亮起来了,虽然没有太明亮,但也给了怀乐足够的安全感。
看到旁边的铜镜,过去看了看,还好好的,怀乐没有被砍死,梦里的傅忱太可怕了。
怀乐呆滞了很久,腿发麻了,她看着地上的沙力,看着靴边的白玉兰花,她想到在偏殿的时候,想到傅忱的几件青衫上绣有白玉兰。
白玉兰在汴梁皇宫少见,汴梁御花园有很多花种,但多是些彰显雍容华贵的芙蓉牡丹。
怀乐的女红不太好,她不像三姐姐四姐姐有母妃指导,或者找女红师父,怀乐多是她自己摩挲出来的,她好似天生就不会女红,绣出来的白玉兰不成形,手总是被针扎得到处都是眼。
怕傅忱看见,她都是躲着绣的。
练了很多次,都绣不出来栩栩如生。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她只是不明白,傅忱为什么要这样讨厌她,要对她冷言冷语,如今依稀有些明白了。
只怕不是讨厌,是恨
喉头像是有莫名的东西哽着,卡得怀乐一瞬间失声,怀乐的眼睛涨热,她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
怕自己又忍不住掉眼泪,怀乐仰起头,睁大眼,用手扇着发酸的鼻尖,废力忍了回去。
蹲久了腿脚有些发酸,怀乐撑着膝盖站起来,护着被风晃模糊的烛光,正准备的睡的时候,旁边的小兔子不见了踪影。
怀乐四处找,最终在外面找到了它,小兔子嘴里嚼着干枯的残叶。
看到怀乐过来,它往怀乐这边跳了一步。
怀乐把她抱起来,摸着它的脑袋,将脸蹭上去。
“都怪我,回来的时候忘记给你喂饭了,让你饿坏了,对不起,下次不会。”
小兔子没听懂她的话,只觉得她的怀抱温暖,就往里窝。
“外面太冷了,下次不要朝外面跑啊,外面坏人太多了,回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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