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运河上来往着一艘艘货船,西风吹着船帆顺流而下,年轻人立在船头,身上衣裳被风吹得紧紧贴住。
“令尊仕途顺畅,郎君也从商贾摇身一变变成了衙内,何不也去考个功名,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因过竹院逢僧话,又得浮生半日闲。”刘怀瑾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河面吹来的清风,“名与利都是虚浮的东西,人世间能让人舒心快意的只有自在,我可不想像我爹那样左右逢源,日日都要找膝盖。”
“衙内倒是洒脱。”
“我若真的洒脱就好了,名是虚浮,利也是,可哪有商人不重利呢。”
“衙内引进南方的米将京城的米价降了一半,乃至各地接连降价,此举不知救活了多少穷苦百姓,于他们而言是大善。”
书童拿着一件鹤氅从船舱内走出,轻轻披到刘怀瑾肩上,“今儿十五相公去了大内上朝,郎君出远门也不与相公打声招呼,可别是看了那求婚的帖子堆积成山这才吓得想要逃离出走。”
刘怀瑾旋即笑弯着腰,“莫要埋汰我,我出来可是做生意的。”
一辆马车拐进安州巷在刘宅门口停下,紫袍提着下摆跨进家门。
府中的家僮过来将幞头接过。
旋即有厮儿端着一摞帖子走近,“家主,这是今日媒人新送来得草帖子,皆是紫衣上等媒人怕与前几日一样都是仕宦之家,男方女方都有。”
刘书柏停下,侧头瞧了一眼,“二娘呢?”
“二姑娘在后院。”
刘书柏瞧了瞧左右,“大郎呢?”
“郎君去了杭州。”
“他是怕我随意将他许了人家跑到杭州清净去了吧。”
“郎君说...是去看看沿海地区的行情。”
“算了,让二娘到书房来。”
“是。”
刘书柏换了便服后坐在书桌前仔细的筛选着各家送来的草帖子。
“爹爹,您叫我?”
“来,你瞧瞧这些,其中还有不少清是流出身的年轻官员...”
“爹爹,女儿不是说过此生都不会再嫁了么,而且哥哥都还未娶亲。”
“你哥哥我是管不了,我原先在工部又忙于运河之事便没有时间管你...”
“爹爹说话不算话,把这些退了吧,女儿不会嫁的,女儿不想和母亲一样在后宅抑郁终生。”
“可你不能真的就这样自己一个人过一生吧?”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替人操心,也没有人指指点点。”
“爹爹并不是要强迫你,”刘书柏攥着一张帖子,“之前御史中丞与我说...”
“御史中丞?”刘氏挑起眉头,“我听说中丞新婚不久郡君章氏就替他生了个儿子,他跟爹爹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对官家有意?”
刘氏愣住,旋即噗嗤笑道:“御史中丞娶亲的时候,两家都是高门,姜氏当时亲迎的排场让多少女子为之羡慕,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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