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看见滕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一个人竟然这般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后,也够吓人的。
何况这个男人看着莫名煞气,像是随时可能掏出枪来给自己一梭子。
“你看上去很紧张。”滕云依然面色不兴地说,“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我……我没有……”用许见欧的话来说,唐厄这人确实单纯,有情绪必然藏不住,否则也不会一经出道就被人诟病演技太差。
“他摘掉了脾脏,播音的工作也丢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唐厄几近落荒而逃,可偏偏滕云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个男人,与他印象中那个温文尔雅甚至有些预付懦弱的医生截然不同。
“托尼!”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唐厄更显紧张,又喊了一声,“托尼!”
托尼没听见这个喊声,进门的人是战逸非。
眼见滕云往前逼近唐厄,战逸非及时出声阻止:“滕医生!”
战逸非很清楚这俩人间的过节因何而生,但他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伤害唐厄,从他以觅雅代言人的身份第一次亮相荧屏之后,这个人与他的事业便再不可分割。
至少目前是这样。
滕云依然冷着脸,一动不动,战逸非又用眼神召唤了一声唐厄。
唐厄立刻走了过去,躲似的靠在了他的身后。
其实滕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尾随唐厄,也许他想揍得他这张俊脸满脸开花,也许他想以牙还牙,剖开他的腹腔取出一个脾脏,也许他只想问个究竟。
“食人之禄者,死人之事。”战逸非用身体将唐厄护在身后,也用微笑,以及远比微笑强硬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你是不是该去工作了?”
潜台词不正是,我花钱养着你与你的情人,那个脾脏算我买了。
他像一只兀自彷徨的伤鸟,一头栽落地上,被残酷的现实碰得头破血流。这一刻,他完全看清了生活这个娼妇的本来面目,从品行端淑变成了人尽可夫,再不去遮掩。
“不行。”滕云拒绝了自己的老板,忽又笑了笑,“我是来上厕所的。”
似乎一刹之间又找回了当初的脾气,滕云大大方方地走向小便池,掏家伙出来解手,这个动作他做来无比自然,直到听见两个男人走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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