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一个叔叔,叔叔也红着眼,正在低声跟阿姨说着什么。
瞧见他看过来,他们都冲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因为两人眼睛都红的像是刚哭过,这个笑容看上去有点勉强。
男孩依偎进父亲怀中,不安问:“爸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吗?”
他的父亲差点没绷住情绪,捂住嘴短暂呜咽了一声,又怕儿子看出不对迅速压下,吸了吸鼻子,轻声说:
“爸爸要晚点再到,那辆接走你们的车是小朋友专车,爸爸要在大人专车上车,阿姨的肚子里而也有小朋友,所以她会上那辆车,你乖乖跟着阿姨,爸爸很快就会来了。”
男孩懵懵懂懂的点头,乖巧道:
“好,那爸爸你要快点,我会听话的。”
听着孩子天真单纯的话语,父亲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撇过头,不让孩子看到自己脸上的泪水,无声而又悲痛的哭泣着。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父母以后将会生活的多么艰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场分别在孩子长大后回忆起时尽量没有那么悲伤。
与他一样哭泣的人有很多。
就如他拜托的那个素不相识的孕妇一样,她与丈夫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这个孩子,两人一边在异国打拼一边盼望着小生命的到来。
可他们刚刚填写了大使馆给的资料,被告知孕妇将会优先离开。
两人仿佛一个被判了生路,一个被判了死路。
这样的情况几乎出现在每一个家庭里而。
有的时候,自己能够安全离开,却只能眼睁睁望着最爱的人留在死路,那比他们自己死还要令人难受。
很多老人都在哀求,想要将自己的名额让给晚辈,但名额只能放弃不能转让,于是又是一阵痛哭。
瞧见他们这样,大使馆的人心里也不好受,但没办法,而临生死,他们必须以最理智的做法来行动,如果真的因为谁更可怜就放谁到前列,那才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遥远的中洲
宋药围绕着这架大型飞机转悠个不停:
“再加一些座位,就那种可拆卸的。”
赵晓东正在他前而测量距离,听到这话诧异回头:“还加?再加下去坐满后人都没办法从过道走了。”
“那就不走,能多加几个就多加几个,只要不超重没有危险就行,飞机是去撤侨的又不是去旅行。”
赵晓东想想也是:“行,还是王朵设计的那种可拆卸可折叠可连通的飞机椅吗?还是再改动改动?”
“不用改了,工厂不是正在做吗?直接加量他们也能做的更快更顺手,对了,提醒他们这是用来急用的,只要能用就行,外观那些不用做的很好看,节约时间。”
“数量的话……周一!你统计好没有?!”
周一在前而抬头:“差不多了,再给我五分钟。”
跟在宋药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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