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多穿点。”
佟陆陆瞥见他一双草鞋,脑内蹦出环纡从前经常讽她的话,不禁学着他的口气一字一字道,“蠢、钝、如、猪。”
说罢,还没等少年生气,她便撸起袖子,忽蹲下来,一把将韩澈打横抱起。
哎?
油纸伞从手中滑落,韩澈的神情晦涩不明,只觉得脑中嗡嗡,颜面尽失,疯狂挣扎起来,“喂,老女人你干什么!”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当街打横抱起来了?!
佟陆陆脑子不太清醒,她摇摇晃晃,虽上了手,但表情十分痛苦。只轻呵一声,蹲马步似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努力挪了一步,终讪讪放弃。
“不如……这样……”她迷迷糊糊的,脸颊微烫,话也说不全。
放下挣扎不已的韩澈,佟陆陆当街脱掉鞋子甩到他脚边,“你穿我的鞋,然后你背我回去。你那破鞋子,保个屁的暖。”
男女有别,即便他比她小了三岁,但亦不矮,这小女人的小鞋,他如何穿得?韩澈往旁边看去,见到一张张满面感叹“世态炎凉”的表情,闻到众人的泛笑讽刺。他又瞅瞅面前之人醉酒蛮横的模样,恨不得扇当初答应工作的自己一巴掌。
“老女人疯了。”他嘴里嘀咕,无奈脱下草鞋,冻紫了的脚伸入那双略小的棉鞋,虽然脚后跟露在外面塞不进去,但竟暖地发烫。
出乎意料的舒适。
红晕直泛到鼻尖,韩澈硬着头皮蹲下身子,欲把佟陆陆背起来。
“伞。”她忽然跑开,光脚踩在白皑皑的雪上,没点千金模样。
追着伞跑了数十步,佟陆陆走得歪七扭八,方折返蹦跶上他瘦弱的背,“走吧!”
背上的人那么轻,那么暖,韩澈自流浪以来,从未有一个冬天这么暖过。
他呼出气,白雾片片,任凭背上之人嬉闹着,手紧紧箍住,生怕她一屁股掉下去。
“阿澈,阿澈,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二个愿意背我的。”
“哦,怎么,想用这个来收买我,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得了吧,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才不稀罕你这样的姐姐!”
佟陆陆咯咯笑,怕是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如她一般满身的酒香:“我本就比你大,你干嘛不愿意叫我姐姐。我从小就被妹妹、小姐的叫,旁的人也不敢惹我,我还从还没听人叫过我姐姐呢。”
“切,”韩澈嘴上不饶人,面上却流光溢彩地喜悦,“你这么想要一个弟弟,叫你姨娘生。”
“爹爹老了,可不行了。”佟陆陆说这话没半点儿羞,还笑得乐呵。
但她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第一个愿意背她的人。
她趴下来,下巴磕在韩澈稚弱的肩上,努力一嗅,却没能闻到半点沉香。
有些失望……她原来是这么“欠”的一个人吗?天天给她冷脸看的人不在了,她竟然还有点儿想他。
一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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