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月？”
楚翔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女子道。
那个当年无比依赖自己，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样的杜小月，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仿佛她已经长大了。
“是……也不是……”
“毕竟我已经是彼岸之眼完整的器灵了，我的灵魂吸收了彼岸之眼自从诞生起的一切记忆。”
“我已经不再单纯的是一个人族了，是超越了人族的存在。”
杜小月说的很含蓄，但楚翔可以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新的器灵是彼岸之眼和杜小月的灵魂融合之后的产物，她的确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人族灵魂了，这也意味着眼前的杜小月也不再完全是当初的那个杜小月。
可以说真正的杜小月已经消失了，只不过她的记忆还在，这是一个崭新的人格，甚至是器灵。
楚翔的手有些颤抖，原本他心中有一丝喜悦，但瞬间就被巨大的失望给掩盖了过去。
“楚翔，不用为我感到悲伤，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虽然我不能再成为你的女人，但我可以成为你的武器！”
杜小月并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她的感情波动很小，而且随着他成为器灵的时间越来越长，杜小月的感情恐怕也会逐渐消失，成为器灵应有的冷漠！
楚翔的手渐渐的放了下来，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十分难受。
可楚翔知道，器灵的形成极其艰难，特别是彼岸之眼这种接近神器的器灵。
日后自己变的无比强大了，或许可以将杜小月的灵魂分离出来，但那个时候还是不是真正的杜小月已经不知道了，这样做已经失去了意义。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你选择的道路，我……尊重你的选择……”
半响之后楚翔才悲伤的说道，他知道这一刻说不定是上一世的彻底告别。
“谢谢你楚翔……日后就让我们并肩战斗吧，让我们一起为人族开拓新的轮回！”
杜小月微微一笑道。
楚翔愣愣的看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只能苦笑。
一旁的阿姆拉虽然不能动，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了楚翔的来历，这让阿姆拉也惊讶无比。
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拥有一切可能性，如今又是轮回即将结束之时，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够接受。
“阿姆拉，戏也看够了，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打开英灵殿秘宫，不然你就消失吧，你留在楚翔身边的价值已经没有了。”
杜小月目光一转对着阿姆拉说道。
“不……不用杀她，让我和她谈谈。”
楚翔整理了一下心态对杜小月说道。
“楚翔，我有彼岸之眼的一切记忆，深知天神族的本性不比天魔族强多少。”
“留她在这里苟延残喘并没有意义，甚至会成为一种隐患的。”
杜小月坚持道。
“她或许真如你所说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答应了沙利叶救她一命，这是我对沙利叶的承诺。”
楚翔摇摇头对杜小月说道，然后转头看着阿姆拉。
“阿姆拉，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你现在还是为人族存亡着想的。”
“同时不可否认人族能活到今天，你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但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东宫领域之内的天神族灵魂也吸收了一部分愿望果实的力量，只不过还没有达到完全变成梦魇的条件而已。”
“天神族的覆灭已经不可逆转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而且沙利叶已经以天神族的姿态复活，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你和他完全可以在新轮回重新开始，这也许才是天神族获得救赎，突破永恒的唯一方法。”
楚翔看着阿姆拉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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