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被沙子迷眼睛了。”她拙劣地辩解着。
只是她才说完,又一滴泪落下。
泪水滴滴答答,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羞极了,忙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要敷药了,你们都出去吧,我的伤没什么事。”
医女小心地抬头瞥着连煜的脸色,他生得好看,可是不笑,烛火的光照着他的侧颜,越发显得眉目深邃,心思难测,如刀锋一般冰冷,叫人不敢直视。
这女子如此刁蛮任性,世子怕是要叫人按住她上药了。
医女一直以来都在各高门大户辗转,最知道这些权贵公子的手段,妾室对他们不过是消遣,向来只有妾室哄他们,哪里有人肯肯俯下身去看妾室的悲喜?
连煜按了按额角,似乎有些心烦。
医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若连煜发怒,她也不会受惊失态。
谁料,等了许久,她才听连煜说了一句:“吴嬷嬷,送这位医女出去。”
难道,他是不打算给妾室治伤了?医女疑心如此,但她向来不忍见人受病痛折磨,因此壮着胆子提了一句。
“姨娘受的伤不轻,伤处还应尽快处理才是。”
连煜一边挽袖子,一边回头看了应小蝉一眼:“可有些蠢东西,偏是不肯。”
应小蝉隐约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悄悄地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正与他锐利的视线对上,忙又移开。
吴嬷嬷领着医女退下,叫她写了些养身的方子,赏钱也给的不少。
无须嘱咐,医女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
只是医女始终放心不下应小蝉的伤口,那样的伤,需尽快处理,只是连世子态度冷漠,想来那姨娘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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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煜叫人取来药。
吴嬷嬷皱了皱眉,她猜出连煜意图,出言劝阻:“哪有世子亲自干这种事的,说出去,恐怕叫人笑掉了牙。”
“无妨,在战场上,这些事我也并非没做过。”
吴嬷嬷依然觉得不妥:“可是,她是个女子,哪有您服侍她的道理,堂堂世子,何至于如此纡尊降贵,她又不懂得领情……”
连煜扫了她一眼。
“吴嬷嬷,你逾矩了。”
吴嬷嬷知自己说错了话,便知趣地退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她越发地看不透世子对应小蝉的态度了。
屋内,连煜洗净了双手,看向应小蝉:“上药会痛,你忍着些。”
应小蝉点点头,乖巧得像个瓷娃娃。
那老鸨下手极重,不少伤处触目惊心。
连煜上药时,再如何手轻,总也不免弄疼她,可从头到尾,他全没听她叫过一句苦。
他探身向前,望见她早已经把嘴唇咬破,硬是强撑着。
“疼就叫出来。”
应小蝉坚决地摇头,忙辩解道:“不疼的。”
连煜见她不肯说实话,便不再理她了,上完药便要走。
应小蝉拖着病体,拉住他的手,不少伤处因为她突然坐起又开始出血。
连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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