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的关系如何,现下最重要的便是元氏尽快康复。而她也得试着踏入这阴谋,以待揪出真凶,洗刷她身上的污水。
她泪眼沉沉,恍惚睡去。
轩窗外明月高悬,照几家欢喜离愁,照多少寒枕残梦。
……
晨起时,兰芽的一双眼肿的通红,几乎见不得人。便只好留在屋里歇了一日。
萧孟津照例是毫无音信。
而她是在隔日准备出梧桐苑被拦下时,才知晓萧孟津早已下了命令,叫她好好在屋里静养,无须外出。
兰芽在原地滞了一会儿,仿佛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后在守卫有些踟躇畏惧的眼神里,沉默地掉转步伐,回身返苑。
她不必为难这些人,但现下她得想办法见萧孟津一面。
兰芽知道,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以为萧孟津怀疑她是对她的折辱,那她便憋了一口气,誓要查出真凶好还自己清白。
可没料到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能够有。
人家轻飘飘一句话就可将她桎为笼中鸟,困在这方寸之地也无能为力。什么自证清白,什么扬眉吐气,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能够有。
庭中风景朗阔,檐下树影斑驳,江兰芽眯着眼迎向耀目日光,眼前只剩刺目到空白的一束白光,刺得她眼角滚下泪来。
她的心却在这一片炫目泪光中奇异地平静下来。
……
萧孟津这几日身心俱疲,着实难熬。
桓暄身份敏感,不宜在长安久留。故昨日他们在城门外辞别。
二姐难得絮絮叨叨,一路上嘱咐了他不知几何。他看得出来,她对他所说的“公主不甚染上风寒,不宜见风”的借口丝毫不信。
但萧瑾华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未有多言。只对着他沉沉叹了口气,嘱托他好好照料。
方才那一刻的二姐,眼光里的东西像足了母亲,也像足了……她。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知这借口蹩脚的很,可他难得有一天觉得无措,无措到对着自己的阿姐都撒不出一个像样的谎话。
他一直在刻意地回避有关她的消息。
不问她今日吃了什么,做了些什么,身子可好,心情如何。那些她每日的起居动向一如她刚入府时那样,每一处都在他的监控之下,由专人记录了送来给他过目,可萧孟津却再也不敢翻开那些册子。
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
他不过是怕。怕他查出来真的是她,怕他不得不对她下手,将她处置。
更怕还没等他查出来她就逃走。
他不是没看到她眼里含着的泪光,他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委屈。
而这委屈也完完全全是由他带来的。他一直在害怕,害怕江兰芽先他一步对萧孟津这个人失望,然后悄悄溜走。
她那生意哪里是为了解闷儿,又哪里像她说的,是打发时间。他心里明明白白,却还是由着她去。
但现在,他却无比后悔当日随她去作弄些什么生意。他实在害怕江兰芽离他而去,她是有这个资本和头脑的。
萧孟津心里乱的很,他不敢确定是不是江兰芽,不敢去信任她,却也不甘就此放手。
总之,在他作出决定之前,他决不允许江兰芽弃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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